附件1：李永智院长主题发言中文稿.docx

在 OECD“学校作为创新驱动者”研讨会上的发言 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院长 李永智 尊敬的斯图尔特，女士们、先生们： 下午好！ 非常荣幸有机会参加 OECD“学校作为创新驱动者”研讨 会。创新是人类进步的阶梯，是社会发展的引擎。此次研讨 会的主题是“学校作为创新驱动者”，我理解，这意味着学 校既是创新社会的驱动者，又是创新学生的驱动者，还是创 新教育的驱动者。这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主题，体现了主办方 对时代的敏锐捕捉，对教育的深刻洞察，赋予学校新的内涵。 新一代人工智能技术是人类创新的结果。ChatGPT 是新 一代人工智能技术的突出代表，其技术突破源于大规模算力， 赋予大语言模型应用级逻辑推理能力。这种机器概率推理首 次接近人脑概念推理的效果。因此，ChatGPT 一经面世，便 迅速在全球教育界引发热议。 前不久我院围绕“ChatGPT 与未来教育”举行了一次沙 龙。大家在讨论中有一个共识，就是以 ChatGPT 为代表的新 1 一代人工智能技术一定会对教育产生重大影响，如同历史上 任何一次技术迭代做到的那样，书写、印刷、电子技术都曾 深刻改变过教育。 首先，新一代人工智能技术将迭代教育价值，从知识本 位走向素养本位。人工智能时代，知识学习将更多由 AI 辅 助完成。AI 使知识本身“字典化”，当学生需要时，可以随 时向 AI 问询，进行“查字典”。因此，未来教育中更有价值 的事情，是学生基于知识学习的素养发展。我们注意到 OECD 前瞻性地提出了核心素养模型（DeSeCo），引领着全球教育 思潮，推动很多国家教育转型升级。 其次，新一代人工智能技术将变革教学方式，从结果分 数驱动走向过程数据驱动。数据、算法、算力是人工智能技 术的核心。过去的教学靠结果分数来诊断，教学方式的选择 围着结果分数来转，教学方式的改变等到结果分数来调。AI 进来以后，师生教与学的数据特别是行为数据，得以即时记 录、保存、分析和反馈。教与学的方式将发生深刻变革，混 合式学习、翻转学习、泛在学习、自适应学习、个性化学习 将成为常态，因材施教、伴随式评价得以可能。 第三，新一代人工智能技术将重塑师生关系，从人— 人关系走向师—机—生关系。大家都在议论 AI 会不会取代 教师，我们认为，这不会发生，但是人工智能的确可以赋能 教师。我们团队提出了复合教师的思想，并正在开展复合教 2 师生成技术研究。该研究设想，把优秀教师的素质结构解构 出来，将这些素质通过预训练模型给机器赋能，打造虚拟教 师。这样，传统的师生关系就转变为“师—机—生”关系， 形成新的育人生态。 最后，新一代人工智能技术将再造教学环境，从传统教 室走向数字学习空间。在人工智能技术支持下，学习突破时、 空限制，人人、时时、处处皆可学，资源丰富可及、使用便 利友好的数字学习空间横空出世。2022 年，中国启动国家教 育数字化战略行动，建成了国家智慧教育公共服务平台，截 至目前，其总浏览量近 70 亿次，访客量超过 10 亿人次。该 平台连接 52.9 万所学校，面向 1844 万教师、2.91 亿在校生 及广大社会学习者，成为世界最大的教育资源中心。这些资 源与校本资源进行连接，形成了各个学校的数据大脑，构建 出连接开放、共享、可感知、可分析的新型教学环境。 尊敬的主持人，女士们、先生们： 以 ChatGPT 为代表的新一代人工智能技术对教育的影响， 才刚刚开始。人们怎么不屑都能理解，因为它远没有达到技 术峰值；但在未来能做的事情上，人们怎么高估都不为过。 对此，我们应该以科学理性来把握技术的本质特征及潜力， 对技术进行综合审视和哲学思考，对技术突破保持关注与警 觉，更好地理解和发掘技术在教育领域的潜在价值。 3 美丽的塞纳河，名桥荟萃，连着路人甲乙丙丁；同样有 着美学意味的 ChatGPT，智慧强大，连着教育现实与未来。 在巴黎参加这次会议时，我想起了法国哲学家贝尔 纳·斯蒂格勒（Bernard Stiegler）的观点，他认为，技术 对于人来说，不是消极、沉沦的因素，而是一种积极的、历 史的建构。面向未来，面对不确定性，我们最好的态度就是 拥抱。 谢谢大家！ 4